墨色涟漪

[瓶邪]雨村日常

  记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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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今天天气很好,太阳在大地上掀起了火的高潮,我拿手机一查,“今天最高有40度,要热死人啊。”

  

  胖子一听,提议:“都热成这狗样了,今天喜来眠就不开门了吧。”我俩一拍即合,当即决定休息一天。

  

  手机再一响,得,我的快递到了,这下是不想出门都得出门了。

  

  趁着太阳还不是很大,我扯着闷油瓶出去拿快递,骑着村长家的小电驴飕飕地飙到县上,又飙回来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散漫惯了,就搬着个躺椅在廊下躺着。这家伙左手拿着手机,右手抱着个西瓜,吃得不亦乐乎。

  

  刚到门口,看见胖子那一脸的享受,我舔了舔干燥的嘴唇,边扯着衣服扇风边踹了胖子一脚,要他交出西瓜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把瓜往怀里一揣,向后一躺,嘴里大声叫唤道:“小哥,你管管天真,都敢对胖爷我动手了。哎,天真,你这暴脾气该收收了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我心里冷笑,还未开口嘲讽。就感觉手上一冰,原来是小哥又去开了个冰西瓜回来,塞我手里了。我对胖子扬扬手,恨了他一眼,抱着西瓜就挖了一大勺吃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被小哥拉了一下,就顺势一屁股坐在小哥旁边。一时无言,坐在廊下,吹着穿堂而过的风,吃着冰冰凉凉的西瓜,听着悠悠扬扬的瀑布声,莫名的心静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山中闲适,人一放松,就变得懒散,我眯了眯眼睛,有些困意。

  

  于是我也搬了个躺椅出来,懒洋洋的把吃完的瓜一扔,往后一躺,睡了过去。

  

  醒了的时候正是黄昏,夕阳挥舞着画笔将天地染成了明媚的橙黄色。光线落在屋前,院子半边在阳光里,半边却是昏沉的黑暗。

  

  我来了兴趣,跑回屋里翻出了我的相机。胖子看见我进来,朝我喊了句:“小哥还没叫你呢,咋自己醒了?这……急匆匆的干啥去?”

  

  我瞥他一眼,奔出门去,顺口回道:“趁着光线正好,小爷要拍出特别好看的照片,美死你!”

  

  小哥从厨房出来,默默地看了我一眼,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出来了。我也没管他,自顾自就开始找角度,调设备。

  

  光线是正好的时候,我拍了我们的小院子,水光清亮,苔藓爬上石头,挺拔的绿树,精致的藻井,仿唐制的小楼,全都半隐半现在橙红色的阳光下。

  

  仿佛这一方天地在此角逐,深蓝色与橙红色在这里摆了阵比试,趁着还未分出胜负,我拍了不少照片。手里拿着相机,思绪却飘到不知何处。

  

  那十年里的争斗,人心的驳杂,混乱的局面,无数的死伤,将我从天真无邪提升成如今的吴小佛爷。我拼尽全力,赌上所有,成了现在的自己,一身的伤痕,一条半死不活的命……哦,对了,还有一屁股的债……

  

  所幸,捡了条命回来,如今解甲归田,又有身边几个人陪着,倒也落得圆满。张家和汪家的斗争就像这里的光,一方盛一方衰,但我这个插足进去的就像胖子现在开的灯,破坏平衡……

  

  “吴邪,吃饭。”小哥低沉的声音响在耳畔,我被他提溜着后襟从一个大石头上拎了下来。等脚踩实了地面,我才回过神来。

  

  至于刚刚想了些什么……嗯,好像也想不起来,就是有些没来由的难过。我扯了扯嘴角,对闷油瓶笑了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他疑惑的看了我一下,犹豫的伸手摸了摸我的头,又说:“吴邪,不要难过。”

  

  胖子端着菜出来,放在廊下支着的小桌子上,看我还没有动,中气十足地数落起来:“好你个天真,让你胖爷我忙活了那么久,你还磨磨蹭蹭的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我耍无赖似的应:“哎哎哎,死胖子,小哥都没催我呢!”

  

  胖子指了指闷油瓶的手:“人小哥是没催你,他是直接上手把你拉下来的。”没辙,小哥的手都还提着我,这我没法反驳。

  

  幽幽叹了口气,我反手抓住闷油瓶的手腕,拉着人去吃饭。

  

  饭后,我把快递拿出来拆,一共六个快递,我的四个,胖子的两个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买了个专门泡脚的智能桶,有按摩等功能,还买了一大包零食,种类繁多,口味齐全,什么西瓜味的薯片,榴莲味的糖之类的应有尽有。

  

  我买了几件衣服,我们仨一人两件,统一的纯白短袖。我和小哥的宽宽松松,胖子的却紧紧绷绷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愤怒:“你们两个人合着是一起嘲笑我是吧!”就像炸了毛的肥猫。

  

  “胖爷,您这身肥膘可不是普通的肥膘,是神膘。”我淡定顺毛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骂了几句,哼哼唧唧的不说话了。闷油瓶面无表情的偏头看了一眼胖子,又和天花板约会去了。

  

  别人不懂他那个眼神,但是,对于闷语十级的我来说,已经可以理解他的意思了。他是在嫌弃胖子太胖了。为了胖子受伤的小心灵,我没笑出声。

  

  然后我接着拆快递。我的第二个快递是王盟应我要求,去以前那里找了好久才翻出来的茶砖。这茶砖已经快四十年了,我收的时候,卖它的那个老头颇为不舍,那时候好像这茶砖就已经有35年了吧。

  

  茶砖颜色是黑乎乎的,呈方方正正的砖状。我向小哥扬扬手里的茶砖,有点兴奋:“小哥,明天泡这个茶喝。”

  

  闷油瓶睁开眼,看了看我手里的茶,点点头,然后开口:“我泡。”

  

  我原本还想说我泡的,但是,嘿嘿,闷油瓶亲手泡的茶诶,于是我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。

  

  第三个是张海客寄来的满满一大箱的中药,散发着令人窒息的苦味。这是闷油瓶的快递,只是张海客填的我的名字。我有点疑惑,小哥的快递干嘛填我名字。

  

  小哥看出了我的疑问,解释了一句:“我让他填的。”……这解释了跟没解释一样,但是我懒得问了。管他呢,反正小哥不会害我。

  

  箱子里面还有一张纸,是给闷油瓶的。我递给闷油瓶,他打开看了一下,然后又递给了我。

  

  我就打开看了,张海客写的:“族长,您要的药材已全数备齐,族里最近……公司……”我看得惊奇,张家这种老古板居然这么会经营,蒸蒸日上这形容都低级了。

  

  不过纸的最后内容居然是给我的,“另,吴邪,下个月批个条能不能让族长回来一趟,开一下今年的股东例会。而且族里有些老人找他。时间是8月21到27,一共6天。机票、酒店我订,三张,头等舱,五星级酒店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张海客居然这么客气?吃错药了?”胖子也看完了,笑着打趣。“小哥,你不会让他去非洲旅游了吧?那么乖巧,还提前通知,自己订票……”

  

  小哥摇了摇头,“族里老人有事,给他施压了。”然后他把箱子抱过去,分门别类的整理药材。

  

  我不由得苦笑,又要喝这难喝的中药了。

心里哔哔几句,拿着美工刀拆最后一个快递。

  

  打开后是好几层的塑料膜包裹着一个东西,底下厚厚的泡沫层,用来防震的。我又去看寄件人信息,居然是小花寄来的,不知道花儿爷寄了什么过来。

  

  拆开层层防护,露出的是一套真空包装好的茶具。白玉制的,雕着一些细小的纹路,入手温凉光滑,实在是太符合我的审美了。

  

  胖子瞪大眼睛,“我的个乖乖,这一套得要多少钱啊……”看他那一脸财迷的样子,我暗叹不争气。

  

  我掏出手机,给小花打了个电话:“花儿爷,大手笔啊!这一套可要几十万吧?”

  

  小花不屑:“就八十万而已。”我无言,这满满的铜臭味。

  

  “吴小佛爷,当初几百亿说投就投,怎么如今八十万都让你惊讶成这样了?出息!”我那便宜师傅的声音也传了出来。

  

  “穷瞎子,要不是小花养你,你有钱?”我忿忿不平怒斥他。电话又被小花抢了回去,“吴邪,后天我要拎着行李来住几天,把房间收拾好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好的,花儿爷,包您满意!”我拍胸脯保证,这可是金主爸爸,解语花呗啊!

  

  “诶,花儿爷,不带我啊?为什么不带瞎子,凭什么不带……”电话在黑瞎子感天动地的控诉声里挂断。

  

  我冲胖子扬了扬手机,“小花要来。”“得嘞,我知道了,金主爸爸来了,要好吃好喝伺候。”胖子顶着“我天生就是个劳碌命”的表情,悲伤地叹息着。

  

  收拾好东西,泡了脚,洗漱完了之后,我发现我实在太精神了。因为白天睡多了,晚上睡不着,所以我爬上楼顶,吹着夏夜微凉的风,发着呆。远处的天空星河璀璨,是城市见不到的风景。

  

  不知道看了多久,正当我迷迷糊糊的有点打瞌睡,小哥就上来叫我了。我想爬起来,但是人不太清醒,脚乱蹬几下,差点滑了下去。

  

  幸好闷油瓶在,把我拉住了,我意识还是迷迷糊糊的,就觉得腰上一紧,接着双脚腾空。

  

  等闷油瓶抱着我穿过阁楼,到了卧室放下我,然后关门离开。我在床上滚了几圈,在朦朦胧胧的睡意里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我是被闷油瓶抱回来的……

  

  随即睡意淹没了意识……我抱着被子,陷入了沉沉的睡眠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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